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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齐峻失踪

2021-08-31 作者: 草木葱

由于这次突如其来的册封,文府上下立刻忙开了。

原本,舒眉安排妥当的行程,被彻底打乱。用文曙辉的话来讲,就是他们此番南行,不再是个人行为,朝廷还赋予他们一项使命——代表泰宁帝看望刚刚回归的江南百姓

如此一来,他们此行所到之处,还有代天下体查民情,替天子广布恩泽。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让舒眉不得不推迟出发的计划。

接下的日子,她进宫接受宫廷礼仪训练,而父亲文曙辉却到紫宸殿。列席御前会议,跟朝廷一帮重臣,商议南边诸事。

原来,有人担心江南再出变故,提出要派钦差及官员,尽快到南方接管政务。

这跟舒眉此行本没任何关系,可太傅施靖给项忻突然出了个主意,说是想要朝廷任命的官员,到那儿之后顺利交接,恐怕得指派熟悉本地,且信得过的官员才行。

此条件一经提出,让朝中大臣都犯了难。

自丙子之乱,高世海篡位后,南边举起反旗,跟北边分庭抗礼,已经数年过去了。熟悉江南的那帮旧臣,要么归附了南楚以及后来薛博远,要么辞官引退了。

这上上下下,哪里还有熟悉南边政务,又信得过的大臣?

于是,施靖就举荐了季贯良,不仅自己作保,还拉了文曙辉和舒眉出人作证。

此人选提出,其他人自然没异议,有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甚赞成。

“其他方面尚可,不过资历略显不足。”宁国公齐屹,听施靖提议,要派刚过而立之年的青年官员走马上任,他忍不住提出了自己担忧。“之前他最高的官阶,才不过七品的县令,提升一级,领一府政务尚显稚嫩。要他辖几省的百姓,只怕有些困难……”

对于季贯良的背景,齐屹早派人调查过,知道此人的来历——乃竹述先生的高足。跟他四弟齐峻还是同窗好友。施太傅在江南供职时。曾跟他有些往来。

宁国公的担忧,立即引起其他大臣的附和。

大楚开国以来,江南就是天下的粮仓,民间还有“苏杭熟。天下足”的说法。

虽然,先前朝廷已派唐将军,随葛曜南下接管防务了,可作为朝廷任命地方官,季贯良的资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不足以坐上江南总督如此重要的位置。且不说本人能力如何,就是他十分能干,把江南地方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跟镇守那边的同级武官沟通起来,只怕还是有不少问题。

于是,大家争来争去,江南总督一职,到江南送来的奏章送达后的第七天。还没有确定最终人选。

最后施靖一拍脑袋,把主意打到即将南行的文家父女身上。

“微臣这儿有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只不过,就怕有人会推辞。”说完这番话,施靖将目光,转到宁国公身上。

齐屹一脸莫名。

施靖随后说道:“此人的资历,论起来比季贯良要老一些,而且,出身公卿世族,从小在京城长大,跟唐、林几家少将军,想来都十分相熟……”

他把这些条件列出,众人皆被勾起了好实之心。

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人物,自己怎会不知道的?而且,在场之人谁先前谁也没记起来。

齐屹更是诧异:“谁啊?还有此等人物?本公记不起来了?”

施靖笑了笑,跟坐在上首项忻道:“陛下,宁国公胸怀坦荡,一心为公,竟然连自己亲兄弟都回避了。古人有云:‘举贤不避亲’,微臣提议,就派宁国公的二弟齐岿,担负起此等重任吧!”

将人选一经说出,在座众人恍然大悟。

虽然,大伙都听说过此人,但见过的少之又少。据说,当年老国公爷齐敬煦过世后,这位齐二爷守制了三年,随后又到任上,从此以后再也没回过京。在南楚兴建之初,被任命为徽州知府,后来,薛博远逼逊帝项昶下台之后,他为了稳住朝局,特意拉拢过齐岿。

齐岿颇有骨气,宁愿被软禁,都没曲膝变节。

上次葛曜送来奏章,把南楚旧臣清点过一遍,还特意提过他的情况。

此时,施靖把他单独拎出来,推举为江南总督一职,也算事出有因。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宁国公,等他作出回应。

“不行,虽说他的资历,比季贯良稍稍深一起,可总督一职,仍显不足。而且,他多年未回京城,甚至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如今能及时领会上意?”齐屹怎么也不会想到,施太傅会竟然将二弟推上前来。他半点犹豫都起过,当场就否决了这一提议。

连着两个人选都被齐屹淘汰,施太傅面上显得颇为无奈的样子。

坐在上首的项忻,见大家争论不休,就是形不成一致的意见,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收回江南这么难的事,都让王叔办成了。没想到,竟然会卡在官员任命上。要不,就把那块地方划为王叔封地,让他自己来打理算了……”

“万万不可!”一听这话,施靖惊得从座上站起来。

与此同时,对面的齐屹起来劝阻:“此事事关重大,望陛下三思!如果那样,只怕以后会有大麻烦!”

在座其他大臣,也均表示反对的。

关于赐王公封地,大楚开国之初不是没有先例。只是到圣祖爷驾崩之后,几家王爷为了争位,曾联手起来,跟当时储君发难,曾出现的长达近五年的“三王之乱”。

现在天下还未统一,泰宁帝就轻率地作此提议,这如何不让人忧心忡忡?!

思忖良久,施靖一咬牙,对项忻道:“为今之计,只得请陛下出面,请一个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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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峻抬眸望了过去。可不就是他大哥——宁国府世子齐屹?!

他带着亲随尚墨,寻到了这里。

齐四少爷神色怏悒地退回客房,将兄长让到了里屋,请他到主位坐下,伸手提起茶壶,就要替齐屺斟茶。

“四爷,还是让奴才来吧!”跟进来的尚墨。赶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茶壶。

齐屹觑了四弟一眼,心下多了几份纳罕:这副怏怏不乐的模样,是不愿见到自己了?!一副被人逮到的怂样!

“这半月你都上哪儿了?我的人到承德寻你,半片衣襟都没见着。”瞅着四弟垂下的脑袋。齐屹表情肃然地问道。

“没上哪儿!在竟成兄的庄子上盘恒了几日。”齐峻半垂着眼睑,轻声地答道。

“哦?!跟朋友相聚,作甚这副形状?”齐屹啜了一口清茶,抬起眼眸,“你们闹别扭了?”

齐峻忙站立起身,摇头否认:“没有!只是打猎的时候伤了腿,在三婶怀柔的庄子上多住了些日子,误了点时间!”

他刚才盘算好了,与其让三房仆妇护卫说漏了嘴。还不如自己先交待了。省得到时被人揭穿。

听到他受伤了,齐屹倏地站立起身,弯下腰身,就要检查他的伤势。

齐峻连忙避开,不给他看。口里念叨:“一点小伤,早就好了……大哥不必挂怀。”

见对方这副模样,齐屹也不好坚持。

这弟弟不知因何缘故,打小一见到他就不对盘。反倒跟妻子高氏,多了几分亲昵。每每碰到这种情景,他就一脸郁卒。不过,后来转念想到,兄弟俩之间岁数相差那么大,况且自己成亲后,在西北边关呆的日子,比在京城府中还要多。兄弟间有所疏离,也是情有可原的。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听到他刚才提及,在凌云山庄养的伤。齐屹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文家姑娘,立即来了兴致,问道:“三妹在那儿礼佛,你没打扰到她吧?!”

齐峻眸光微黯,一屁股坐下来:“打扰多少会有一些的。三妹想来,也不会跟我计较这个。”

齐屹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齐峻心虚地拿起茶壶,埋头给兄长添水。这殷情的举动,让他齐屹心里疑窦更甚了,视线重新回到他身上。

总觉得这样子,似乎哪里不太对劲,遂试探着问道:“伤好了怎么还不回家?!祖母和母亲一直惦念着你呢!”

齐峻没有吱声,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望着兄长问道:“大哥可知,最近西边是否有使臣前来朝贺?毕竟,陛下的万寿节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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