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抠着自己的指甲，突然问：“阿娘，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您出版小说，您最想出版什么？”
“月儿，你……”乔母看着乔佳月，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她转身从地下室搬出了好几本厚厚的笔记本，封面很旧了，纸张也泛黄了。
乔佳月发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见过这几本笔记本。
乔母把这几本笔记本放在桌上，她轻轻地翻开，眼里满是还念：“这几本。”
乔佳月数了下，总共有四本，每一本上面分别写了他们四兄妹的名字。
“阿娘，这是关于什么的？”乔佳月心里隐隐有个念头，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
乔母笑了下，“这是阿娘为你们写的故事。”
心里的猜测是真的，乔佳月的视线落到笔记本上，“阿娘，我能看吗？”
乔母笑着说，“不行呢。等阿娘修改后再给你看。”说真的，如果不是乔佳月提，她都忘了这被藏起来的四本小说。
其实就是很单纯的童话故事，十岁以前说给孩子们听，乔母觉得还合适，可现在让孩子们看，总觉得幼稚得过头了。
“阿娘，除了这些，您还有些其他故事吗？”乔佳月两眼亮晶晶地问道。
乔母点头又摇头，“偶尔会记一点灵感，我已经许久不动笔了。”
乔佳月有些遗憾，她跑回自己的房间，不一会拿来两本厚厚的武侠小说，这些是顾文颖送自己的，她顺手从京市带回了。
“阿娘，您看看，像这样的，您会写吗？”
乔母拿过这两本厚厚的小说，纸质不是很好，摸在手里有点粗糙。
她翻开，看了简介、目录，扫过了几页内容，“我可能写不出来这样的故事。”
“阿娘，不一定要一样。”乔佳月摇头，“文颖说了，像是诗集或是爱情小说也行的。”
“我们请文颖帮忙联系港岛的出版社，先在港岛出版，等国内的出版政策放松了，我们再在国内出简体版。”
以前乔母围着他们四个孩子转，现在他们几个都不在家里了，乔母难道把全部精力都放田里吗？
乔佳月不愿意乔母在这样的生活中把所有的热情、理想都磨灭了。
“我考虑一下。”乔母没想到女儿为自己考虑了那么多。
“阿娘，这是文颖的联系方式，您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直接和她联系。”
乔佳月写下顾文颖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作为女儿，她本能地亲近母亲，也更能为乔母考虑到一些被人忽视的东西。
乔母抱抱乔佳月，“谢谢月儿。”
夜深了，屋外的蛙叫虫鸣声不断，乔父从大队部回来，双抢过去了，大家再次争论分田的事情。
这对高山大队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回到屋里，见乔母还没睡，在灯下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
乔父轻声关上门，走近了一看，乔母在写故事。
乔母停了下来，看着乔父，“你回来了。”
乔父拉过凳子在乔母身边坐下，“你有心事。”夫妻多年，只需一眼，就什么都知道了。
乔母点头，把乔佳月今天说的话给说了一遍，“你有什么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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