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骁。”
当被眼泪冲刷的一片清明的眼睛看到病床上的穆霆骁时，林芊雪的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不觉了起来。
“霆骁，穆霆骁好。”
林芊雪坐在穆霆骁的床边，试着柔声叫他的名字，可是病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你醒了。”
沈天养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林芊雪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忙问，“沈叔叔，霆骁他怎么样了？”
沈天养冷冷地回了她一句，“死不了。”
虽然沈天养的话听上去冷冰冰的，但也总算是能让林芊雪放心下来了。
帮着沈天养把飘着浓浓药香的汤药喂给穆霆骁吃下去以后，沈天养抓过穆霆骁的手腕，细细地感受着他的脉搏。
良久。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醒过来了。”
听见沈天养这样说，林芊雪总算是能够松了一口气。
沈天养端着残留着几分药渣的空碗，若有所思地看着林芊雪，索性坐在了她面前。
“芊雪，你实话跟我说，你跟面前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当他看见林芊雪为了让他救下穆霆骁的时候哭的那样撕心裂肺的样子，怎能不为之动容？
可是，从杜天凌的话里来说，这个男人分明是他的女儿沈凌薇在帝都看上的男人。
林芊雪又说他是她孩子的父亲，这关系怎么越来越乱了？
“他是沈凌薇的未婚夫。”
林芊雪沉默了一会，咬着牙说了一个沈天养能够接受的身份。
“那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沈天养不死心地追问。
“是穆霆骁跟他之前的女朋友的孩子。”
“那个女朋友是你？”
“不，我只是个替代品。”
许是沈天养的问题让林芊雪应接不暇，而她又是一副急于撇清自己和穆霆骁关系的态度，所以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林芊雪的嘴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的。
这三个字，让林芊雪自己的心也狠狠地痛了一下。
可沈天养的脸色明显地阴沉了下来，显然是对林芊雪的答案很不满意。
“他把你好当成了那个孩子的母亲，把你当成了替代品，在凌薇出现之后又毫不客气地抛弃了你，你是这个意思么，林芊雪？”
沈天养的目光十分严肃，身为一个父亲，他绝对不能允许有人这样玩弄他的女儿的感情。
林芊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越描越黑到了，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替穆霆骁解释清楚。
“你从来都不是什么替代品。”
沈天养的身后，穆霆骁虚弱而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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