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鬼？！
楚阳惊悚大叫，转身就跑。
中年男子阴森而笑，苍白的脸上，陡然有数十道黑线游走，那双眼睛逐渐变得猩红，脖颈处，一道紫黑的勒痕浮现，旋即，他身上缭绕着黑色的气息。
那些黑色气息凝聚成又粗又黑的游蛇状，扑向楚阳。
怨念和戾气。
冲天而起！
被黑色阴气笼罩的楚阳，呼吸不畅，脸色发紫，双脚慢慢的离开了地面。
“救……命……”
楚阳求救，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的叫着，双腿乱蹬，双臂拼命挣扎。
就在此时，楚阳脑袋里响起萝莉般的声音。
叮：宿主被攻击，满足激活条件，正在激活系统……
叮：系统正在安装……
叮：系统安装完毕……
系统？
愣了两三秒后，楚阳喜极而泣！
一个常年卧床的药罐子，看书解闷是最划算的娱乐方式，楚阳怎么会不知道系统为何物！
安装完毕的系统闪现出一个画面。
宿主：楚阳。
气血：0.6（正常人类1）。
精神：0.7（正常人类1）。
功德：0。
看着简单的操作页面。
看着扎心的气血和精神。
楚阳想骂娘，难道没有系统说明书吗？难道该死的系统，也是来嘲讽自己孱弱的身体吗！
竟然是一个假冒伪劣的三无系统。
楚阳绝望了！
难道要死在一个无名鬼的手中？
只见中年男子抬起双臂，十指指尖缠绕着黑色阴煞之气，他手腕一抖，那阴煞之气扑向楚阳。
叮：宿主受到怨灵苏瑾南的攻击，功德+1，获得一千次完美鉴定古玩经验！
叮：系统任务，二十分钟内，完成对怨灵的首杀，任务完成奖励50点功德，任务失败，气血归零！
什么玩意？
功德？
完美鉴定古玩经验？
这特么都要死了，要这些有毛用！
都死了，还完成什么鬼任务，还首杀？自己都要被杀了！
楚阳对系统愈发的绝望。
叮：宿主受到怨灵苏瑾南的功德，功德+1，获得一千次完美鉴定古玩经验。
又被中年男子攻击了一次。
咦？
楚阳发现自己呼吸顺畅了，那种憋闷感已经消失。
莫非……
系统的存在，让他无视鬼的攻击！
楚阳大喜，也就是说自己不可能被鬼杀死，反而，只要鬼攻击自己，就能得到功德和鉴定古玩的完美经验。
叮：宿主受到怨灵苏瑾南的功德，功德+1，获得一千次完美鉴定古玩经验。
苏瑾南？
他是苏瑾南！
楚阳猛然想起一个月前发生的大事，当时震惊全国。
古玩协会会长，全国最著名的大收藏家苏瑾南在家中上吊自杀，尸体在三天后才被发现。
怪不得看上去有些眼熟，那条新闻上，有苏瑾南的照片。
几分钟后，楚阳得到了二十点功德，累计了两万次完美鉴定古玩的经验。
猥琐发育的楚阳装作昏昏沉沉，继续收割功德。
又过了几分钟，怨灵苏瑾南气喘吁吁的扶着墙，疑惑的打量着楚阳。
怎么回事？
他怎么还不死？
做鬼的这一个月来，他四处攻击活人，不断的吸活人的元阳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只要不是真正的武者，只能乖乖就范。
这家伙看上去明明很孱弱，可怎么也搞不定！
难道，他是传说中的茅山道士？
故意压低气血和精神，来哄骗他们这些粉嫩粉嫩的新鬼？
看来，是遇到硬茬了！
苏瑾南想跑，只是攻击楚阳耗尽了阴气，就算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沉吟数秒后，苏瑾南面色狰狞，凶相毕露：“今日我大发慈悲饶你一命，速速离去，否则……”
“否则怎样？”楚阳笑。
“我的朋友们马上就会过来，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善良，我的朋友们会吸干你的元阳，你会死的很惨！”苏瑾南狰狞冷笑。
“你的朋友们都是鬼吗？”楚阳好奇问道。
“当然，他们可是厉鬼，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滚！”
苏瑾南一边说话，一边吸溜吸溜，防止舌头掉出来，如果能选择，苏瑾南打死都不做吊死鬼。
太麻烦！
闻言，楚阳大喜。
又有鬼，太好了。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功德有什么用，但白送各种技能，也是极好的。
“那你赶紧催催你的朋友们，最好让他们在多叫几个鬼！”
“……”
苏瑾南眼角一抽，吧嗒，眼珠子又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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